银色梦乡
依旧 傻白甜 坚持少女漫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
小森林paro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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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
01
鼬披着条大围巾蹲在烤炉前往里头填柴。
虽然老式的火炉总是会拿不准分寸的把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水分都给烘干,但。
一向怕冷的人看着炉里缓慢燃烧起来的木块,把脸从围巾里探出来,迎着暖烘烘的热气舒适的呢喃了一声。
「真的好暖啊……」
冬天已经来了。
虽然雪还没下下来。
但昨天骑单车回来的路上,打在脸上的风已经带着些许凌厉了,直刮的鼬鼻子通红。
他真的很怕冷,而且,天气只要一冷他整个人就特别犯懒,什么都不想做。
所以在天冷之前的那段日子总是格外努力的干活。
准备好所有过冬用的食物和木柴,确定自己可以整个冬天都能舒舒服服的窝在暖桌里喝茶看书。
踩着暖绵绵的毛绒拖鞋走到冰箱前,鼬从里头拿出昨天晚上就腌渍好的三文鱼块,又拿了两个鸡蛋。
搪瓷锅里留着昨天煮的小半锅辣味增汤,拧开煤气炉,热了热就能喝。
三文鱼在平底锅上滋滋作响,粉嫩的颜色逐渐变的成熟,再翻了几个面,就能起锅了。
在做厚蛋烧的时候,隔壁的搪瓷锅里已经开始冒出白冉冉的热气了。
一切都刚刚好。
简单又快手的和食早餐。
「我开动了。」
看着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鼬捧着筷子微笑着轻声说道。
02
快递员的伯伯在正午刚过一点的时候,敲响了鼬家的门。
鼬依依不舍的从暖桌里钻出来,又长又大如毯子般的围巾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尽管如此,在开门的那一瞬间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刺到,两条清秀的眉毛绞在了一块。
「中午好啊,鼬君。」快递伯伯十分朝气的朝鼬打着招呼,说话时嘴边会冒出白色的水汽。
这边温度总是下降得很快,看来今天又更冷了,鼬偷偷想到。
「中午好叔叔。」
鼬朝他点点头,声音从厚重的围巾里传出来,闷闷的。
「有你弟弟的包裹哦,还有几封信件。」快递伯伯将手上抱着的包裹递给鼬,棕色的盒子上方还摊着几件颜色不一的信封。
「谢谢。」鼬伸出赤裸的手接过,不出意外的冰凉。
「要过年了呢。」对方扯了扯帽子,看着鼬的眼睛即使布满皱纹但依旧十分有元气,「弟弟今年会过来吗?」
鼬笑着摇摇头,「不清楚呢。」
「这样呀……那我先走了。」
看着大步跑下小坡的背影,鼬也没有目送到最后,急急忙忙的关上门把所有冷空气隔绝在外,就一溜烟的小跑回暖桌前。
把不大不小的包裹摆到桌上,鼬转身到厨房,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再重新钻回了暖桌里。
把信件搁到一旁,带着冷气的包裹被小心翼翼的裁开。
包裹里摆放着一件用礼品袋装好的酒红色的毛衣,一卷录像带和一封信。
鼬拆了信,读完后分别知道了毛衣是圣诞礼物,录像带则是佐助前段时间小提琴全国大赛优胜的视频,以及他是很想冬天过来自己这里呆一整个寒假的但因为优胜之后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已经跟着父母去了欧洲。并在最后小小的责怪了一下鼬在大赛时候的缺席。
看到后半段,鼬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孩子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浓浓的不高兴不乐意在他眼里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将看完的信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鼬拿出礼品袋里的毛衣看了看。
柔软的手外,那衣服上有让他怀念和熟悉的味道。
心满意足的将毛衣也折折好放到桌上,鼬的目光落到那卷黑色的录像带上。
他伸手把它从冷冰冰的盒子里拿了出来,温热的手指在同样冰凉的卡盒上摩挲了一会。
最后只是将它搁在了桌面上。
03
热的牛奶虽然不比冰的好喝,但有一种特别安抚人心的感觉。
特别是这边贩卖的牛奶比在他东京超市里能买到的喝起来更加醇厚而且奶味十足。
热腾腾的牛奶配上纯野生的蜂蜜,在寒冷的天气里已经算是一杯奢侈的饮品了。
鼬一边拿着木勺子搅拌着,一边看着腾腾冒气的白色漩涡出神。
看完佐助的信后,他把另外的几封信也看了。
白色信封是来自卡卡西的,一份附带着一张圣诞贺卡的日常信件。
「带土无论如何都是要阴魂不散我一辈子的了,我也认了,想着就干脆就把他变态的行径合法化一下好了。」
他们要结婚了,时间是春天,地点在神奈川。
卡卡西的字迹从小学那会起就清秀又端正。
「不来我和卡卡西会杀过去。」
带土狂草缭乱的笔迹也是跟小学那会起就如出一辙。
这样想着,才发现时间过的有多么快。
另外一个淡粉色信封是来自母亲的,至于佐助会和母亲分开寄信这点,鼬没觉得有任何奇怪。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总不愿意过多干涉自己。但絮絮叨叨的问候还是写了三页纸。
大家所谓的「鼬君一定很让父母省心吧。」似乎并不是那么正确。
小小的白色漩涡在他的马克杯里缓慢翻涌。
他知道他这次任性了,也许。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答案到底是本身就无解。
还是被无解的?
所有人都讶异他突兀的离开。
但大家都相信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鼬捧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甜蜜温热的液体撞散了他身体里的所有寒气。
一瞬间,呼吸的间隙中都是带着蜂蜜味的奶香。
他捧着杯子侧过头,望着玻璃推门外已经荒芜的景。
其实。
他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是离开了。
是逃掉了才对。
04
暖黄色的灯温柔的聚焦在舞台中央大理石般闪着庄重光芒的三角钢琴上。
坐在钢琴前的人本就温和的脸被灯光烘染的更佳柔和。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双手,贴上黑白交错的琴键。
铺天盖地的音符化作海水,时而波光粼粼,时而风平浪静,时而风起云涌波涛汹涌。
或者汇聚成阳光。
指间先是辗转着似乎飘有红茶香惬意的午后,随后变成蓝色的黄昏。
再一眨眼,便是四下无人的夜。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的如同一位舞蹈家,漆黑的双目到最后都会或紧或轻的阖着。
看起来沉醉也好,沉痛也罢,鼬都是看的目不转睛的。
最后少年在一片欢呼声中起立,微笑着朝着观众们鞠躬。
他的目光找到了人群中的鼬,四目相对之间,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瞬间就溢满了最温柔的神情。
鼬从梦境中醒来。
在柔软但厚重的被褥之间转了个身。
白色的光从头顶的天窗撒下来,鼬眯着眼睛抬头去看。
一夜之间,窗户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窗户的边边角角也堆了一些雪。
鼬仰躺着,安静的看着柔软的白色光束下闪闪发光舞动着的灰尘。
刚才梦中的旋律依旧在他耳边浅浅回荡。
熟悉的音调和记忆中别无二致,虚幻的现实和真实的梦境碰撞着。
鼬用鼻腔轻轻的哼了一小段。
他看着眼前阳光下飞舞的尘埃随着略有些沙哑的调调沉浮旋转。
鼬叹了口气。
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了。
那么一点点。
05
雪下起来了。
鹅毛似的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整整三四天。
厚厚的积雪已经堆到他后院的玻璃门前。
鼬从早上起便一直趴在暖桌前,早饭都还没好好的吃。
桌面上摊着数十张边角发黄的纸,都是用钢笔手画出来的琴谱。
鼬还在画着。
他戴着眼镜,垂着脑袋,碎发从他耳廓滑落。
屋内很安静,只有烤炉里微弱的木柴燃烧声,和钢笔在纸上摩擦过的细密沙沙声。
「啊。」
突兀的,鼬的笔顿了顿,需要沾墨的钢笔立刻在纸页上留下一个黑点。
他忽然停下动作,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走到电视柜前翻找起来。
屋里的电视没有信号接收器,看不了,但是可以播放录像带或电影。
鼬在一排电影卡盒中找到了之前佐助寄来的那盒黑色录像带。
他半跪在电视机前看着手里的黑匣子。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鼬还是将那盒录像带塞进了播放器里。
画面里,佐助穿着巴洛克式的衬衣提着小提琴走到舞台中央。
佐助长大了啊……
鼬笑着取下眼镜,温柔的看着屏幕上的小人儿。
但在音乐响起的之后,鼬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Caprices for Violin,Op.1-No.24,非常经典的小提琴独奏曲。
佐助的动作流畅优美,清亮的音色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喷薄而出。
他拉的很好,即使鼬对小提琴并不甚了解都能够感觉出来自己弟弟技艺的精湛。
但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曲子。
不过……
鼬单手撑住自己的脸。
佐助也不是那种知道评委喜欢什么曲子就会专门拉那首曲子的性格吧。
但应该是那种明知道你喜欢就会很苛刻然后老子就是要拉的好到你都哑口无言的性格呀。
鼬笑了笑。
他垂下脑袋看着未完成的曲谱。
「没办法了。」
06
明天就是平安夜。
鼬用过早饭之后,看着外头白雪皑皑的场景,竟然莫名的生出想要出去走走的念头。
换上最厚的羽绒服,穿上长筒靴,结结实实的围上一条围巾。鼬推开朝向院子的玻璃门。
这几天雪停了,趁着昨天天气好,鼬才把门前的雪给铲好。
看着干干净净的院落,鼬满意的迎着冬阳伸了个笨拙的懒腰。
从自己家坐落的小山坡上一路走下去,每一条山路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厚厚白雪堆在道路的两旁。
在这一片,每到冬天,住在附近的住户们都会心照不宣的三五成群的结伴出来铲雪。
这里的人都很勤劳。
每个人都很友善快乐,大概是因为大家都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吧。
鼬迈着有些缓慢的步子朝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他想去看看森林里那面湖。
不知道现在结冰了没有。
从山路绕进森林里之后,脚下便才上了白花花的雪。
冬日的森林静的很,只有偶尔短促的风声,或雪从树桠上掉下来的,动静,还算不上声音。
鼬看着眼前的路,温热的呼吸在他的围巾里凝成水气打湿了羊毛的布料。
嘴唇蹭过的时候总是有些微妙的痒。
他在树林中穿梭着,眼前的白被树干分割后,又在远方相融。
而我呢?
我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呢?
交错排列的纤细树干高耸入云。每棵树的叶子都已经掉光了,阳光纱幔般笼罩森林。
满目都是轻柔的白。
他隔绝掉了智能手机,电视,互联网。他一个人住在这山林脚下的一处老房子里。
他逃到一个没有那个人的地方,却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的想他。
鼬止住脚步,伸手扶住眼前一棵沾染着白雪的树。
一阵风吹来,带动他的发梢。
眼前远方的白色连绵不断。
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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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乱七八糟
因为 我其实并没有想过剧情线(捂脸)
本来想让止水上线但是觉得 可能还是要下章
反正,随便,乱写,吧,总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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